“便是不乱咱们也帮一把,咱们麾下骑兵还有一都,加上乡兵巡丁,千百人便将广济军安置城外的部署往城里面赶,而由慕远敢于临危蹈难,必然有所倚恃,我以为贼人也不见得铁板一块,毕竟一支孤军,四下无依无靠,这广济军又无险可守,但凡有条活路,也不会一条道走到黑!”
“郎君言之有理!”
这军主率先赞同起来,
“我这军中其实也不过是几个副贰拉拢十余个节级掌握了局面,他们依赖的便是旧部与家丁罢了!”
“家丁?”
“正是,这些憨货不只吃空饷,还把许多好汉赁出去跑海上买卖,却又拿银钱调养了许多精壮汉子,这些人都与他们签了身契,却又安置军中充任正兵,于是便称这些人为家丁!”
“这不就是私兵吗?仅此一条便是谋逆大罪,势必株连三族!”
“确实如此,因此某才不与他们同流合污,这等事里,某是着实不曾参与其中啊!”
“莫在这里喊屈,我且问你,你可有把握配合风大郎君完成此事?若是你襄助有功,经抚司也不会亏待你!”
“必然能成的,我这麾下有四个好汉,都是有家有口的良人,也是守规矩的汉子,某只许下每人十亩水田,子弟中择一人充禁军正兵,便甘心为某效力,我能逃出来,其余人都是壮声势,他们四人才是某的倚仗!”
“如此便好!”
“且等等!”
元况急忙出言,他也有些计较,
“慕远那里是否想办法先联系上,否则吾只怕贼人伤了他的性命!”
“县尊不必担心!”
这军主一下子恢复了活力,话匣子也打开了,
“我以为由推官必定是联络了几个不愿意造反的武官,实话实说,这些人某也知晓,但是这些人只怕不能为某所用,但是由推官乃是经抚司的门面,这些人乃至军中大部分汉子都是敬畏推崇惟公的,前些日子紫舒机宜已经敲打了一番,如今又是一番敲打,除了铁了心上了贼船的,其余人只要有人牵头便是咱们的助力!”
营丘栿心里鄙夷的骂道,你倒是一张好嘴,分明是个最废物的,身为军主,这些汉子宁可相信由慕远都不跟着你走,可见实在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糊涂虫罢了。
说到这里,风鸣更有成竹了,于是定了调子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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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请二位动起来,只要广济军人心惶惶,咱们这一次必然是马到成功!”
不到一刻钟,有那军主的手下领着四个汉子来到堂前,风鸣略微一打眼,便甚为喜爱,只看这四个人一般齐的身高,放到禁军中也是上选,一个个猿臂狼腰,鹘目鹰睛,走起路来四平八稳,一双皮靴站在那里倒似根深蒂固长在那里一般,气度上不卑不亢,却又严翼守礼,一看便是磊落汉子。
固然一张口,风鸣便问道,
“看你们也是昂藏汉子,怎么为了几亩水田,几个出身,便卖了性命?”
元况只怕说恼了局面,却被营丘栿眼色制止,却听其中一人说话,言语倒是端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