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月岛胸腔起伏,做了个深呼吸,以掩饰自己的不自在,转着轮椅挪过去,停在距离他半米的地方。
霍深抓着他的轮椅就给拽到了眼前来了,车轮“铛”一下撞到了椅子腿。
操……
就说句话用得着挨这么近吗?
沈月岛睨他一眼,听到他嘴里好像在嘎嘣咯嘣嚼着什么:“吃什么呢?”
“糖豆儿。”
“想求我帮你做什么?”
霍深咽下药,从他掌心捡起那块小石头,放在旁边桌子上,眼神却是没离开过他一秒。
如果不是光线太暗,沈月岛就能看到他现在的表情简直恨不得把自己一口吞了。
霍深发病了。
在湖边点篝火时就隐隐觉得焦躁,小腹蹿着劲儿抽疼,回来第一时间吃上了药,还没等起效,沈月岛就自动送上门了。
“我想见见那天那个拍卖官。”沈月岛说。
霍深嗯一声,仗着人看不见,赤裸的眼神一寸一寸逡巡过他裸露的脖颈皮肤。
眼神若有实质,沈月岛早已被他扒光。
他不答反问:“你知道我把你藏在这里顶着多少压力吗?一块石头就想见嫌犯?”
沈月岛嗤一声:“你确定是藏在这里,不是关在这里?”
“嗯,我真想关你不会关在这种地方。”
沈月岛气得手痒,恨不得抽他百八十个巴掌,但面上还是假笑:“霍会长,古人说的好,大恩不言——”
“那就叫古人闭上嘴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应该知道我沦落到这步田地,没什么能给你的了。身上唯一值钱的也就这俩肾了,要不你把它们噶了吧。”